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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了好久,我想還是來寫寫看好了。

 

在開刀時,其中一位醫生開玩笑的拿著被切除的痣給我看,並對我說:「讓你看看它,或許你回去可以寫一篇關於這個的故事。」

 

關於一顆痣的故事?好吧,就來試試看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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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的時候,它們真的很小,一點也不起眼,像一粒沙,靜靜地伴隨著她一起長大。

 

但當她發現時,或說她的家人發現他們在一起的不對勁時,立刻提出將他們分開的決定。

 

她曾多次拒絕,然而它們卻漸漸不安地日日哭泣,最後一起積成一堆小黑土。

 

直到連她都意識到了它們過大的存在,漸漸地與它們徬徨不安。

 

藉著鏡子對應著臉上一部分的它和腹部一部分的它,她終於決定與它們分離,沙越積越多。

 

在最後一天,她輕輕地觸摸這伴隨著快20年的黑土,平坦的小腹壟起的一小塊未知黑色地帶,再看看臉上這像小小黑山丘般的另一個黑色領域。

 

她試著想像日後將不見它們的模樣的自己,會少了甚麼吧,她心想。

 

她想起媽媽對她說的話

 

會變好看的。

 

如果現在不用掉,日後一定會越變越大,一個不小心突變怎麼辦?

 

越變越大?那是堆積,不安的堆積,她胡思亂想地踹測。

 

為甚麼會不安?她試著說服自己,不過是去除幾顆痣而已,只有良意,不會有任何損己的事。

 

然後一切都順利地進行,只不過在感受它們被強硬地切除自己時的些微痛楚讓她稍感不適外,一切都順利地結束。

 

當晚看著鏡中的自己,她才終於看清楚自己,看清楚自己不安的是甚麼了。

 

一部份的自己不見了,少了一部分的它竟覺得自己也少了一部分,原來它也是存在的一部分嗎?

 

可是沒有人希望它存在,至少身邊的親人沒有人覺得它們有存在的必要,甚至希望能趕快切除是最好的。

 

她聽話地照做,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的一部分切除,但似乎也來不及了。

 

她忽然想起最後看見腹上那塊黑色地帶的模樣,他們第一次面對面,只是隔著一個玻璃罐。

 

「好像一顆眼球。」看著自己。

 

一顆小小的眼球,比一顆真實的眼球還小好幾倍的小小黑團,原來它不是黑土是個黑洞,一個未知的存在,來不及認識就將它從身上分開了。

 

她不斷地告訴自己,只有良意,不會有任何損己的事,一字一句地想填平手術後的傷口。

 

然而幾日後,她發現它們竟以另一種形式重新回到她的身上。

 

擦藥時,總是特別小心,媽媽說擦這個藥比較不會留疤,貼上紗布好好保護。

 

她聽話地照做,但看著鏡中臉上紅紅的一點,腹上明顯的傷疤,她不知道他們是否真會如媽媽說的那樣,會消失。

 

但她知道,它們總會以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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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,其實我在玩文字遊戲,訓練一下自己說故事的能力,雖然最後好像還是變成了另一種東西,至少我還是有寫出來的(更多的時候是寫到一半就寫不下去QAQ)

 

但老實說,之所以會不想去點痣,只是因為我超懶又怕痛,但海媽一唸就唸了快3年,我想再繼續下去,我會變成不聽媽媽話的不孝女,於是乖乖地看醫生。

 

不過最近海媽開始說有空要去看一下牙醫,我也鐵了心,除了一直狂拒絕海媽外,更拼命地刷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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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